佛说,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那世俗的眼……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遗憾,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
佛说,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只因与能使他圆满另一半相遇。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这首《道然一我问佛》,词是情僧仓央嘉措写的,配的曲子却有着很多的鼓点,仿佛着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
而这样的一首歌,刚好可以佐餐这样的一部剧《疯女胡安娜》,这样浓烈到极致而不管不顾的史诗般的执爱。这一首,恰恰切合了她与腓力的相约婚姻,和追逐过了很长路程之后,那一场,她17岁,他18岁,她情窦初开,他风流倜傥,他们两一见钟情的那时花开。
然而,作为生来就有一头自己的怪兽伴生的王族,一个人的命运和心,很难由自己来掌控。腓力还是那样随心所欲,对于易于得到的,哪怕最珍贵之物,也弃如敝屣。而胡安娜呢,作为曾经最尊贵的公主,她是一个最大的异数,在爱人面前卑微到了极致,但在属于她的那头本该纠缠一生的异化人性的怪兽面前,她却傲然而自我到对其无视!
有一段剧评说“胡安娜直接从她的怪兽面前走了过去,仿佛它不存在,仿佛只要她不与它交易,命运就会纯白地向自己敞开。”
她一直这样炽烈到放弃自我地爱着她的“命运”,甚至不惜将自己化身为一只母狗,在爱人背叛后去闻嗅床第间遗留的气息来判断寻找到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人,还有一个,甚至还有很多个。
张爱玲和胡兰成之爱,就是另一个中文版的实例了,我一直在想胡兰成的《一生一世》和张爱玲的《小团圆》里,该有多少琴瑟在御又有多少命运捉弄。
终归,是低到尘埃里,却都开出了自在的花吧。我记得张爱玲曾有过一段话“妈妈总说这条路是错的,但我走在了上面,一直走下去,竟就这样走出来了。”
胡安娜呢,她一直被无视被错待着,一刻不停地追逐,怎样也不放手,在与命运的搏*中绝不妥协,总是要那一样自己最珍视的,从不肯弃,不论它是曾经的熠熠生辉,还是后来的明珠蒙尘,或是最终的失去所寄全无价值廉如鱼目,那是世人所见,在她眼中——一如当初。这是爱疯了,也是把神性代入了进来,就象是“割肉易鸽”的佛教故事一般,用自己的全部,去交易另一个生命的全部,没有觉得不平等,因为生命是平等的。而她的理解里定然也是这样,生命是平等的,当然,爱也必须是,我用全部来爱你,自然希望你回以全部。说她为了嫉妒疯了,那也绝没错。
但终究,这还不是她疯得最厉害的。疯得狠了的她,只想用自己手中所有一切和自己所有能做的一切让步来交易她爱人的一场“归返”,腓力病笃,她说有人能救他我愿将王位拱手相送(对,这时她已继承了她母亲的女王之位了),她甚至想找回曾经的那个第三者来留住腓力的生命之火。
然而,这团火终于黯淡和寂灭了。于是,这位世人仰之弥高的女王,为了这段历时11年的婚姻,在修道院里,又默守了制成木乃伊的丈夫的尸身47年,炽爱至死不渝。
那么,她得到心中所念了吗?那撒入尘埃间的种子,究竟开出花了吗?
开了。
腓力在生命的最后,见证了所有得失荣辱,很多曾经的淫霏奢华,富贵浮云,全然空无,一切算计阴诡,阴谋阳谋,得失计较,已然可笑,这时,身边唯有那一个其实本就高贵无匹,少年相识,曾经情笃的人,不离不弃,甚至甘愿为他倾尽所有,是悔了,也悟了的,终于也明了自己心境,多想能回到当初那一个纯然的拥抱啊,一人张开双臂,一人飞扑而来。
我想这一曲张国荣的《追》,会很契合他们的一生情孽:
珍贵的东西珍贵的人,终究是会在极致的付出之后,会赢来命运最后的裁夺,胜耶败耶,得耶失耶?庄周梦蝶,望帝春心罢了。
还想用一首歌,来寄这样的情,此情此爱,曲高和寡,代价是真正的不低,但,终究,身处其中的人,会觉得值得的。
“落花飞絮寒鸦弦歌恰逢琵琶/人海里沧澜开出造化/少年执梦云霞经年路过悬崖/将一见如故同行成潇洒/浅尝几道伤疤醉饮江湖幻化/携剑青山逐马悲欢都笑纳”。
人生,所思,所寄,所追,所托,无非能让自己的人生有了色彩的另一个,为了他(她),你变得没了自我同时又有了更加执着的自我,为了他,你变得好象浑身缺点总觉卑微却慢慢长进成长强大甚至与世为敌也无所畏惧的强大。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
自从遇见你,我变得格外会。
《百年孤独》: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百年孤独》:平庸将你的心灵烘干到没有一丝水分,然后荣光才会拨动你心灵最深处的弦。《基督山伯爵》:”世界上没有快乐或痛苦,只有一种状况与另一种状况的比较,只是如此而已。“人生幸福与否,其实并不取决于生活怎么对待我们,而是源于我们对生活的态度。
人海里沧澜开出造化,是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而得失也往往是这样,也许,失去得一无所有之后,却——得到了。
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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