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OC中国设计公开课北京站于9月20日圆满举办,本站特邀3位设计大咖论道设计,深入探寻城市灵*。作为本场活动的重量级嘉宾之一的著名设计师、内建筑设计创始人、设计总监孙云孙云拥有丰富的设计实践经验,讲台上,他分享的设计案例类别横跨公建、私宅、餐饮、服装等多个领域,这些案例的背后,糅杂了他对艺术的追求、城市的观察、人生的感悟,于是他对设计产生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讲师简介
孙云内建筑设计合伙人、设计总监
孙云的身上有很多标签,杭州内建筑设计有限公司合伙人、设计总监,观复博物馆理事,高级室内建筑设计师,中国建筑学会会员等。他过去做了很多声名显赫的作品,如中国最大的传媒公司——光线传媒的北京总部大楼内一万多平方的空间,阿里巴巴总部大楼的内部空间等,这也一时令他声名大噪。
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空间设计专业。由于舞美出身,他的设计作品里总是透着一股无形的张力和隐匿的戏剧冲突。从大学的舞美专业毕业转行到室内设计并不是结束,不安分的孙云之后又“跨界”家具、服装,甚至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在孙云眼里,设计没有跨界。不同的只是技术,设计永远是互通的。
演讲实录
演讲主题:与城市共融
演讲嘉宾:孙云
关于:内建筑
孙云:今天的主题是与城市共融,如果讲一座城市的话,无法逃避的是关系,我讲到内建筑设计事务所的时候也要讲到关系。
内建筑创始人:沈雷与孙云
我们是一个合伙人制的事务所,我们事务所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同时也是我们十几年前定的规则——“公司规模永远不会超过五十个人”,并且将来每个人都会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这是我们的目标,一直到今天我们一直是50个人左右。在过去的七八年时间里面,我们事务所差不多只有两三个人离开,都是因为家庭或者身体缘故不得不离开事务所。
15年来,我们形成了非常牢固的群体关系,我觉得这是难能可贵的。城市是一个宏观的大关系里面促成的很多小关系,我们公司就像一个小城市。我们现在很多人已经长大了,谈恋爱了,在公司结婚,生孩子,他们已经成了内建筑设计事务所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的公司是一个没有打卡的公司,如果你去过会发现在门口没有打卡的地方,也没有所谓的公司的人事部、业务部和所谓的行*,我们设计管理只有一位,差不多50个人同时进行五六十个项目,但是从来没有延误过上交图纸。
当时我们有很多建筑的梦想,我们没有机会做更大的项目,我们抓住一个小项目就会做很多建筑梦想里面的东西。
后来我们做了很多建筑改造,包括阿里巴巴的总部大楼和上海世博会中国馆的顶层,上海世博会中国馆里有很多艺术家的东西,屏风是由古磁的小荷叶和白铜组成的。
案例分析:浙江音乐学院
“一年内整体完工的奇迹”
我们事务所最近也做了一些大型的公共建筑项目,比如说浙江音乐学院,总共40万平方,从整个室内设计到最后完工实际上只花了一年时间。
因为建筑事务所GAD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他在建筑的设计过程里面我得以大量参与,在建筑设计的时候已经定型了里面很多基础材料,所以当建筑完工的时候室内的完成面已经差不多完成一半了,所以室内设计非常快,差不多两个月就把音乐厅部分完成了。
案例分析:宴西湖
“书卷”与“水墨”
这是一个杭州比较有名的餐饮项目——“宴西湖”,这家餐厅过去两年的时间要提前两个月才能预订到,因为每天只做一顿晚餐,每天只有50个座位提供给客人,也不会翻桌,这样才会享受到一场关于西湖的盛宴。
在这家餐厅的设计里,我们大量使用了“书卷”,因为业主给我们的命题是西湖,西湖是什么?我们无法用“三潭映月”这样的东西,因为我个人反对用代表性的图形表达。所以我们就想到了“水墨”,我们用了一些亚力克加宣纸,让我们自己的设计师在上面做泼墨,然后做了大量的叠加,好像书房里面的书卷层叠,里面使用的家具也用到了水墨。
我们在餐厅里有三块大屏幕,我请一个20多年的好朋友潘杰,用三年的时间,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去西湖边拍摄西湖。
拍摄了三年的四季以后,他手上有很多的素材积累,我提议有没有可能为餐厅剪辑“春夏”“秋冬”两组片子。但是要注意,船从画面划过的时候不能有晕船感,吃饭的时候可以看到西湖最美的四季,我觉得这是这个餐厅里最宝贵的财富。
户外的景观也是非常美的,户外的植物用滴灌技术,现在已经长得非常旺盛,非常滋润了。
案例分析:野马岭
“年村落的世外桃源”
今天课程主题是“与城市共融”,其实设计多数情况下是在城市里的,但也有一些项目可以在乡村进行,我们曾经改造过一个年历史的乡村,很多人肯定惊讶于如何把年的村落做改造。在年前浙江有一条著名的茶马古道,在这条路上运粮食、丝绸,而这条山道上经常有商旅、马队走,所以这里就有了一间客栈,慢慢发展到现在,年前的客栈建筑已经基本上瓦解,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有意义的留存。
我们最后选定这个村落做改造,因为可以沿山而建,上面老的古道,小溪,差不多上千年的古樟树,在环境里形成了自然的关系,这是很美的一种意境。一个城市的形成就是原本有一个建筑,由它吸引越来越多人在这里建造建筑,慢慢变成了很小的城市,虽然我们现在看起来只能叫村庄,但是在当年这里就是一座城市。在整个交通梳理过程中,我发现图纸完全没法完全展现,于是我们做了模型,在模型里面解决它的交通问题。
接下来讲一下室内设计的部分,这是村落的村委会,原来村里最大的一户人家在民国的时候造的老楼,这个楼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所以我们给这个楼加了钢结构和木结构。
但是我们把所有的木结构全部保留新的木头的样式,和旧的原有的建筑结构做一个辉映,所以你们看到圆的是新加的结构,原来旧建筑全部保留,新的木头和旧的建筑气息完全没有违和感。
这个项目留下了很多过去时代的生活印记,包括原来运货的钢索,我们也都保留下来,这个位置恰好可以完整俯瞰整个山谷,也做了一个垂直电梯,客人如果不愿意走山路可以从电梯走上来。
这是刚才看到的村公所,我们加了一点界面,为了走进去的时候有一些迂回和关系上的合理性,我们增加了混凝土的墙面和硬面,我们也增加了一些小的新建筑体在里面。
这是二期还没有开放的SPA空间,如果你站在里面,外面是没有人会看到你的,因为你面对的是山野。
这个建筑正好和上面的老建筑在同一个水平面上,所以我们在屋顶做了一个休闲空间,屋顶会有5公分厚的水面。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做SPA,水面上有水波光影的场景是很美的。
室内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完全是运用新的做法,完全是新建筑。我们除了墙面用了一些泥的材质以外,其他的介质全部是新的材料。
另外一些旧房的改造基本上就是保留原来旧房的特质,在加固情况下进行了保留。
尝试:风格迥异的餐饮
△甜品店Shibata
我们也在很多城市做过不同的设计,这是我们早些年做的非常年轻化的甜品店,业主是我们的好朋友,做的是日本非常好的甜品品牌。所以从老村落到新甜品店,可以看到我们设计的手法是多变的,是愿意去尝试的。
△奢华餐厅:成都宴
这是我们刚刚在成都完工的一家高档餐厅,叫“成都宴”。这个餐厅风格很不像我,但是我们确实做了。上面的玻璃都是手工玻璃铸造,灯具场也花了很大的工夫去做。包括地毯,包括所有墙面数字切割,所有部分的完成度都是非常高的。我们很少做所谓奢华的餐厅,这是尝试做的奢华的餐厅,家具是原版的,所有的灯具都是自己画出来厂家定制的,如果你去过现场觉得还是很雅的。
尝试:“去设计化”书店
这是我们在上海做的一个项目,在上海衡山路边有四栋老建筑,主体是书店。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去设计师化”,不想在里面表现任何的设计,只想让人在星期天的午后,通过和煦的阳光和舒适的气温,可以在家周边有休憩的看书的地方,可以吃一餐的地方,可以选一些有意思的服装设计的地方。我们选用书架的时候,我自己到上海找了很多旧家具,我们把旧书架和新书架结合在一起,我们希望这个设计里面有更多的城市温度。
尝试:旧建筑改造
上海旧建筑改造:“隐居繁华”,业主希望能恢复原来旧上海的某种气质
大理酒店别墅,将“方盒子”改造的更有设计感
无锡酒店项目,原来的建筑结构上做的旧建筑改造
我回首自己48年的时日,好像依旧在未知里不停地探索。这么多年,我尝试着去做很多事情,我尝试过做家具,但是我的家具到现在也没有商业化过,家具只是用来帮助我思考。我有很大的木工房,木工房里面有一对父子,能通晓中国所有古法的制作,我觉得这很不容易。
跨界:营造与缝纫
做服装是非常大的挑战,我是在无知中一脚踩进服装的泥潭。因为浙江有很多服装品牌,例如OTT,江南布衣,这些品牌创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些服装设计师朋友自己也是建筑的超级发烧友,我们经常在一起探讨建筑。我在内建筑设计事务所做到第十年的时候开始了服装品牌,我想用建筑的设计思考方式设计服装品牌,我认为“建筑与衣物是类同的,他们都为要解决人对空间和安全感的渴求。自人们被造以来,遮体的衣物演化出对建筑空间的渴求,人们开始建造……如今我们依旧用建造空间来满足愈发丰富的情感诉求,衣物首当其冲的满足了人们对情感的热切表达!所以我们不满足于营造,我们也缝纫,让情感对于空间的渴望更趋于真切和细微。”
我们请一个画家,同时也是一个影像的艺术家,他拍了很多艺术片子,拍完了以后冲洗出来,然后再翻拍,翻拍出来冲洗手工在上面画,画完了再翻拍,有的片子要来回十次,他是非常非常打动我的台湾艺术家。
这期主题叫做“当花朵变成种子”,这是我太太写的一首诗,我把它变成了主题。当拍摄的时候,秋季在山野里走的时候,模特身上整个被花朵的种子包围,这个画面非常美,镜头就记录了下来。
在年的时候,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要去参加米兰时装周,因为我每年都去米兰家具展,我也认识米兰服装设计周的主席,但是米兰时装设计周的主席劝我,说他看了我的服装设计,他认为我你不应该去米兰,而是要去巴黎。然后之后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情,我的公司有很多巴黎毕业的留学生求职,我开始认识在巴黎的时装设计周,我开始认识一位日本的全球代理商,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在视频交谈中他说在巴黎有男装排名前三的showroom,问我要不要来,然后我第二天就去了日本,他给我开出了非常高的条件,我没有任何还价就答应了。
一直到今天我们合作了两年,我们在上海时装周有一次的走秀,明年一月份我们即将迎来在巴黎时装周的首秀。很多服装品牌在巴黎会走秀,但是巴黎时装周的官方名录大陆品牌少到一个手可以数清楚。这是一条非常不容易的路,我们仅仅走了两年,仅仅是三季服装,原因很简单,我心里面会有很多东西很多想法,所以我直接表达在衣服上。
大家都听说过霍金讲的宇宙大爆炸的言论,说因为有一个奇点,有人说了一句话碰到奇点,那个奇点产生了物理大爆炸。我讲的是无中生有,我无以表达,我就做了一个装置,有三个低音炮,我把低音炮里面的喇叭拆出来,在里面装了很多红色燃料。我找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做噪音音乐的音乐家,这位音乐家很有自己的态度和自己的思想。当我把这位音乐家的音乐输入到喇叭里面的时候,喇叭产生的振动释放出来的颜料就变成了面料。当我把这种表达方式告诉世界各地的买手店的时候,这些买手店非常喜欢。
hyssop第一季
hyssop第二季,日本纸质面料,越穿越旧
这是一段关于宇宙的视频,我做了从0到9的所有数字,让这10个数字在玻璃板上跳跃。对我来说世界没有必然的,都是偶然的,当我创造了偶然的时候,对我来说就是必然的。所以很多人说“你是设计师也是艺术家”,我说我是,人活着就是艺术家,我们每个人都是诗歌。
另一季的时候我们变得很安静,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安静。我们在巴黎很有名的一间,用马赛克镶嵌的公寓拍的图,很色彩化,又很冷静。
这就是我在服装领域做的事,我还在探索其他的领域,有人说你有那么多精力时间和钱吗?我没有,但是我仍然想尝试。
思考:城市与设计
我想讲一些过去曾经发生的故事,关乎城市的,也关乎对城市思考的探索。这是香港在几十年前被拆掉的地方,叫九龙寨。九龙寨是一个群居的地方,甚至警察都不敢挨近那里,所有挨近的警察手都会放在枪上,或者很快的经过。原因是因为那里几十年来都是无*府的状态,里面完全由黑社会把持。当我们听到黑社会的时候就觉得是黑恶势力,但是我们今天讲的是,人类群居的时候什么是城市中最宝贵的东西?
所有人生活在这些鸽子笼里面的时候,他们都遵守一个非常单纯的规则,就是传统的广东人最基本的文化、伦理,以及他们人脉,彼此之间的关联。所有人在里面生活的相当舒适,那些黑社会也不会来打搅他们。可是这个地方有肮脏的街道,有高的犯罪率,对于*府来说这个地方是香港的*瘤,是必须要铲除的。但是要讲人权,不能随意动手,所以又该怎么做?有很多人文学家和社会学家研究九龙寨在这种自由状态下,怎么处理垃圾,怎么处理饮用水,怎么处理医疗?可是它在非常温暖和彼此协助的大社会环境里面,它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了这一切东西。
这不得不让人思考,我们要的城市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城市?我们要的不是脏乱差、不停的犯罪率和常常失火断电的状态,可是我们要的也不只是让我们的身体感受到舒适的地方,我们要的城市是一个灵*的居所。
他们仍然用这样传统的方式,用邻里之间的彼此协作模式形成了非常温暖的小社会。当*府决定拆除他们的时候,这里发生了很多非常不可思议的抗议和抗争。因为在欧洲如果想拆除一条小小的街区,或者在小小的街区里面造新建筑有多难,因为*府要不停地听证才会去做决定。所以当九龙寨在香港被清除掉的时候,媒体的反映是“城市的一块*瘤被割除了”。但是很多人类学家说“值得很多城市借鉴的人类美好的东西也随之消亡了”。所以是很大的遗憾。
所以在讲到这些的时候,我们会想到维系城市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一个设计和规划对城市的生活毫无益处,未来的城市和生态是否就变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生态,我觉得这个要值得每一位设计师思考的。
回忆九龙寨,单纯的力量牢固的维系着社群的关系。如果一个城市人和人之间变得不再温暖,这个城市的意义就不如过去那么有价值。
留存:家的记忆
杭州离市中心开车大概半个小时的地方有个龙井茶产区,我们在产区里有一个多平方的房子,后面是茶园,我租了50年,这个房子原来是老的小学的房子,在20年前造成了自己的家。这个小学的改造我没有画图纸,只画了一张平面图,我与村里面的邻里做朋友,这家出泥工,那家出木工,那家出瓦工帮我做这个房子,我不苛求完工节点,你们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做,然后变成了今天的院子。
这个院子到今天差不多18年的时间,我在里面住了差不多十年,春夏秋冬都很美。里面很朴素,建筑的外围,我家的路口,我早些年住了一些蔷薇,没想到短短的三四年全部的外墙爬满蔷薇。
然而有一天*府通知我这个地方要拆除,我当时在美国,等再回来找规划局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当时新农村建设,康庄大道要从我这里过去。所以我就请了摄影师潘杰去拍一组片子留下来这段记忆,临拆前的前一晚我请朋友大吃了一顿,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光。
设计师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建造城市,因为我们不知道城市的灵*是什么。我们的选择是不停的绝望,不停地盼望。好多人给我一些地方说这儿好,那儿好,但是我好像再也不愿意去做了,我现在日子过得超级简单,简单的日子,简单的逻辑,简单的运动,我不需要那样的日子仍然可以看到诗歌。城市在我心里是很美的,可以变成一个艺术家泼洒的自然表达,,可以是无羁的,甚至不羁的,甚至没有道理,我喜欢做一些没有道理的事情。
感悟:生存与死亡
(1)生存
今天的主题是与城市共融,我觉得不是将设计融入城市,而是把城市融入到设计里面。二战的时候,我的外公是外派到菲律宾的领事,当时日本入侵菲律宾的时候外公被暗杀了,所以对我和我的家人来说,似乎对日本好像有某种不太好的情愫,但是我莫名对日本有好感,我觉得日本社会结构一直到今天现在文明发展到今天,它城市的温度一直都在,哪怕在东京,其实东京已经算是日本非常冰冷的城市。
这些年我也去过像印度、阿根廷、尼泊尔、中东偏远的地方,包括以色列。这是我在以色列拍的一个地方,叫犹太公社。在里面不管你是农民,你能产生一千块钱的价值,还是你是一个艺术家,你卖的一幅画美金,你在里面每个月的收入都是一模一样的,吃一样的东西,而你所有的生活必须都由公社满足你们,人们在里面非常祥和,不和外面接触。吃完饭一家人围着桌子跳舞、唱歌,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是家庭观?到底一座城市应该是怎样的?人类的高度真的可以达到这个高度吗?真的可以达到同工同酬吗?每个月人均收入1块人民币,但是他们没有地方需要花销,他们里面非常富足。我认识一个犹太艺术家,一幅画20万美金,他很富有,可是他的富有是属于全体的。
在经过以色列和巴基斯坦的时候,一定会经过这个地方,隔离墙。这就是我曾经讲的“没有建筑师的建筑”,上面有很多巴基斯坦的艺术家的墙绘,画的很有意思,都是困在当中的心智。其实人类有能力做建筑,可是我们没有思考过为什么。
(2)死亡
我曾经在埃及去到这个城市的最中心,然后对这个叫“死亡城”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埃及人去世厚都葬在后院,慢慢的人越来越多,一百年,两百年之后就搬出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建设家园,最早的开罗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从国王到百姓都是这样,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只有守墓人在这里,我们才发现原来死亡是如此鲜活而美丽的。我们租了车在这座“死亡城”逛了整整一天,拜访了很多守墓人,让我们对死亡进行了仔细的思考。
这是耶路撒冷的一个墓地,能够安葬在这里的要求非常苛刻,第一,必须是犹太人,第二,祖上三代其中有人葬在这里,如果没有的话就永远和这个地方无关。第三,万美金一平方,而且这是十年前的价格。所以人们对死这件事是盼望,还是死本身就是一个结束?我觉得这些事是我们要想的。
(3)缅怀
我有时候出去旅游住宿会在网上搜,但是搜到的都是传统的酒店,有一次去看峡谷,我想找个民宿,就用谷歌地图的卫星来搜,这个房子离峡谷很近,我用坐标点搜这个发现真的是民宿,后来我们开车到达这个地点的时候发现民宿主人是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孙子,她说你竟然用卫星找到了,我要给你一条独特的线路,你们平常到大峡谷都是侧面看,但是我给你的是鹰嘴一样的,你可以走到里面看到纵向的峡谷。
我们花了半小时走到里面已经快日落了,其实这是夕阳最美的时候,之后来了一个妈妈带了三个孩子,她跟我们商量说“马上日落了,可不可以给我们三分钟的时间?”她非常客气,我们就答应了,然后那个妈妈从一个盒子里抓出一把灰从悬崖边撒了出去,因为一年前她的丈夫死了,丈夫的遗言是把骨灰撒在大峡谷里,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我们当时都非常感动,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思想,死都可以成为诗歌,但是如果活着不是诗歌,就没有人可以真的面对死亡。
(4)态度
五年前我做了大手术,我右边肺的下半部被切除掉了。当时网上有一张非常火的照片,一户人家失火了,当没办法救火的时候,他们做了一个决定,一家人在房子前面微笑着合了一张影。你有这样的生命态度吗?如果有,我为你鼓掌。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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