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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16 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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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引子

夜深,男人独自走上楼,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仿佛担心惊动到里面的人,他极轻地将门推开,打开灯,光线将空荡荡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自欺欺人的举动,不过是麻痹自己,这里的主人早就不在这儿了。

男人走了进去,瘫坐在椅子上,压抑的情绪像藤蔓一样将他勒紧,无声,却又让他窒息。

他愣愣地对着空气发呆,好一会儿,忽然拽起椅子,用尽全力向前面砸去。

撞击声,破碎声,还夹杂着他发泄的呐喊声。

椅子是朝木柜砸去的,由于力气太大,柜门也被撞去了半边,露出放在里面的,一个红布包裹。

许是那布的颜色过于鲜艳,男人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包裹四四方方,巴掌般长宽,被红布包得严严实实。

男人不禁走上前,一把抽出,将红布层层打开。里面竟是个木盒。

通体暗红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草和鸟兽,中央开启处有一圆形凸起,上面刻了个“王”字,还有一枚铜环供人拉动。

他拉起铜环,打开一看……

夜着实更深了,只有男人的房间还灯火通明,他用红布将木盒重新包好,缓缓走出,只是关门的那一刻,嘴角带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1

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男人笔直地坐在吴桐对面。

西装的料子是上好的,举手投足都彰显出不俗的气质。

男人叫萧河,是一名委托人,今天是他第三次来事务所。

“吴小姐战无不胜,是律师界的新星,自然也值得我三顾茅庐。”萧河说完抚了抚左手的手串。

吴桐笑了笑,话里明捧暗讽的意味,自然听得出。她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一直拒绝他的委托,是因为,她觉得,这案子真没必要接。

萧河委托的是离婚案。

他的妻子柳溪正值怀孕期,两人因为一些事情起了争执,期间,萧河言辞激烈,话说得有些过头,妻子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家,几日后,便起诉离婚。

吴桐郁闷啊,她好歹是个刑案律师:蛛丝马迹,层层反转,哪一桩案子打得不是惊心动魄,现在让她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家庭纠纷……

她吴桐不要面子的啊……

所以这次拒绝得要狠一些,“萧先生……”

“吴律师,”萧河抢先一步说道,“这只是一桩非常简单的离婚案,我却三番两次找像您这样的名律师受理,你不好奇是为什么吗?”

这番说辞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萧河扶了扶眼镜,脸上的表情竟有些许尴尬,说三天前,C市晚报上刊登了一则消息,某小区一名孕妇,被人殴打。

吴桐稍一思索,就蹙眉道:“你不会告诉我,被打的是你妻子吧?”

“不,不。”萧河脸上更难堪了,“打人的那个,才是我妻子。”

“被打的那个,”萧河别过脸去,“是我外面的人。”

吴桐拉下脸来,之前的好奇也变得索然无味,所以她不愿接民事纠纷,一地鸡毛的尴尬,都是将自家的丑态撕开给别人看,何必呢……

“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萧河有些急了,“实际上,她接近我,本身就是带有目的性。”

那本是一场普通朋友间的聚会,他已不记得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只知道糊里糊涂就和她发生了关系。

之后不久,他就发现女人怀孕了,而且孩子还有可能是他的。

作为一名小有成就的商人,萧河自然怀疑里面有什么阴谋。

结果女人告诉他,她只想圆一个做母亲的梦。

“她说她不想结婚,但一直想要个孩子,并承诺说,绝不会影响我和我的家庭。”

“实际上,她也的确做到了。”

萧河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翻出一叠资料,摊在吴桐面前。

“这是我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可以证明,我和这个女人的通话不会超过三次,若我们真是情人关系,不可能次数这么少的!”

吴桐低头瞟了一眼资料。

“只可惜,这事还是被柳溪发现了。”

他也不知道柳溪是怎么找到她的家。

那日,当着他的面,柳溪怒不可遏地将同为孕妇的她,推下台阶,致使孩子没了。

而事后,萧河之所以责备柳溪,也是因为他觉得柳溪在这件事上,过于敏感和冲动,毕竟那孩子也是一条生命。

“嗯。”吴桐点点头,“整件事里,就你最无辜。”

吴桐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却冷冷地盯着萧河,整张脸虽是笑颜,却让人感到抑制不住的寒意。

“不,我也有错。”萧河下意识地又摸了摸手串,“若能多一些自律,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吴桐不再看他,将资料重新丢回给萧河,管你悔恨是真是假,这个案子,姐就是不想接。

萧河以为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忙又说道:“我不能失去柳溪,只要这次她不和我离婚,我愿把名下的房产赠予给她。”

吴桐一愣,重新打量了一下萧河,离婚案里,见多了夫妻双方,为了争夺资产大打出手,这男人倒好,直接拱手相让。

“我和柳溪素来恩爱,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失去她,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吴桐自顾摸着下巴,她无法揣测萧河所说的真假,但话说回来,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若是名下有这么些房产,倒是多了些许保障。

再次扬了扬眉,自己考虑这些干什么,此事与己何干?

“我愿将委托金提高三倍!”

握着钢笔的手,就这么颤了一下。吴桐撑着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向窗外,心里的小人却开始轮番上场。

一个说:“三倍啊!相当于打三个官司才能拿到的酬金!”

另一个说:“淡定,一定要淡定!钱这玩意,不一定是好东西……”

“我愿提高到五倍。”

一阵强烈的气味钻进吴桐的鼻孔,瞬间福至心灵,她知道这是金钱的味道。

钱这玩意,还真就是好东西。

吴桐正要答应,转过身来,就看到萧河再一次按在了左手上。

这是他第三次把玩这副手串。

吴桐不得不细细打量,乌黑透亮的珠子,一个个串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上面是用红色颜料写满的经文。

注意到吴桐的注视,萧河表示这是一位高人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佛珠串,百事顺应,福禄双收。

吴桐笑了笑,“原来萧先生还信这个。”

萧河有些诚恐地摆摆手,“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有它的玄机,吴律师不可不敬啊。”

吴桐耸耸眉,决定不在这件事上纠结,将其委托的资料一拿,转言道:“案子我可以试着接下,不过,你要先写好一份赠予房产的承诺书,并公证。”

2

吴桐一脚刹车停在了十字路口,闪烁的红灯一点点消耗着她的耐心。导航里传来提示语,表示要在下个路口向左拐,她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夹。

这一趟,吴桐是来送东西的。

萧河离开后,才发现钱包遗落在律所,由于自己实在走不开,就希望吴桐能帮忙送过来。

这种小事,吴桐自然不会拒绝。

本是准备喊小林子跑一趟,然而,当她看见小林子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写写画画,满头大汗,就连帮她捎回来的布丁都一口没吃时,吴桐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车子拐进了一条单独的小路,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栋栋白色建筑,目的地已到,这里是医院。

别看它不是公立的,但医疗团队和医疗设备,在国内却是顶尖的,所以吸引了不少病人慕名前来。

而萧河给她的地址,就是这里。

吴桐走进大厅,给萧河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那头听起来很杂乱,声音也很含糊,只单单报了个病房号就挂了。

八成手头有什么急事吧,吴桐想,反正来也来了,送佛送到西吧。

往前走去,迎面就走来了两名人民警察,与吴桐擦肩而过。

身板挺直,个子很高,就是长相不如江离。

吴桐蹙眉,猛地一拍自己的脑瓜,自己怎么想起这个闷葫芦来,也不由得,想起了三天前。

“付楠的案子已经结了,把律师证还给我。”

江离看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报纸,“先暂时放我这。”

吴桐一愣,“凭什么?”

“免得你再偷溜进案发现场,又得被我扣回来。”

……

思绪回到现在,心中依旧气结,就连脚下的高跟鞋也踢得越发响亮。就这样,一路上到三楼。

正在四下寻找,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过道走来一个……靠,江离为什么会在这?

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这张颜足以让人侧目,再加上他傲人的身高,惹得周围的小护士惊叫连连。

眼看江离的目光就要扫过来,吴桐一个激灵,闪进旁边的过道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反正,暂时不想和他打交道。

吴桐继续寻找病房,医院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什么A区,C区,绕得有点晕。

正想着要不要咨询服务台,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胸膛,再抬头,就看见那双漂亮的深黑色的眸子。

吴桐有些尴尬……

“你又犯事了?”

“什么叫又?我是来给客户送东西的,正大光明。”

“那你跑什么?”

吴桐一怔,被发现了。怎么办?要怎么表达她对他,敢怒不敢言的心情呢?

索性咧嘴一笑,“我找客户呢,医院太大,找不着北了。”

江离狐疑地垂眸看着吴桐,心里思索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吴桐抬眸看他一眼,他的眼眸很黑,睫毛根根分明,高耸的鼻梁旁是淡淡的阴影,因为在思考,表情有些专注,看上去也更加俊俏。

吴桐揉了揉鼻子,这男人,也就颜值有些杀伤力。

终是想不出什么,江离一扬头,“我带你去。”

很快,江离就带着她,找到了病房,在另一边的肿瘤区,独立的VIP房间。

奇怪,医院这么了解?

吴桐压下心中的疑惑,决定先把手头上的事解决了再说。

走过去,门没关,吴桐侧着身子看向里面。

这是一间豪华的单人病房,病床放在房间中央靠墙处,离门有些远,以致房里的人,没注意到门外的吴桐。

病床上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眼睛闭着,脸上戴着呼吸面罩,眉宇间与萧河有些相似。

床头一角,是几台不知名的电子仪器,白衣护士和医生正在记录数据。

而萧河跪在床沿边,一脸焦急地握着老太太的手。

在他身后,还站着个大婶,穿着样式老旧的衣服,皮肤黑黝黝的,不少褶子,还泛着油光,和床上老太太的细皮嫩肉,成鲜明对比。

吴桐听到萧河叫她,王妈。

想了想,还是叩了叩门。

萧河见是她,很快走了出来,反手将门带上。

钱包物归原主。

“柳溪的事,还劳费心。”萧河随后补充道。

吴桐看了看病房,又看向萧河,“里面是令堂?”

萧河脸色略显悲怆,点了点头。

吴桐此时却有些释然,他之前一直有所怀疑萧河的动机,现在看来他之所以不想和妻子离婚,想必也有母亲的因素在其中。

因为没有哪个老人弥留之际,愿意看到自己儿女家庭破裂。

如此这般,吴桐倒是对眼前的男人,有了新的看法。

本就没有打算久留,吴桐很快就告别离去,这时,房门却再次打开。

是那个王妈。

萧河与她交代了几句就进了病房,王妈也准备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之际,王妈抬头看了吴桐一眼,吴桐自认没有异样举动,但对方却像触电一样受了惊吓,迅速收回目光,头也微微低下,侧着身子赶紧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怎么跟见了鬼似的?这是什么情况?

吴桐这样想着就要去叫王妈,肩膀却被人猛地拍住。

回头一看,“咦,你怎么还在这?”

江离没理会吴桐的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河母亲的病房。

“你的客户是一名肿瘤患者?”

吴桐摇头,坦言客户是患者的儿子,受理的是一桩离婚案。

“有问题吗?”吴桐觉得江离的表情有些不对,忍不住问道。

“没,好好打你的官司。”江离丢下这句话,这才离开,走两步又停下,“如果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也可以找我。”

吴桐在原地纳闷,奇怪的事?指的是什么?

乍一回头,王妈也已经不见所踪。

搞什么?怎么今天所有的人,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3

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些时日,吴桐从其他方面了解了一下两人的关系,的确如萧河所说,平时两人十分恩爱。

但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吴桐也只当这些作为参考信息。

之后,她让小林子把柳溪约了出来。

吴桐选的是一家高级咖啡厅。

习惯早到,于是点了一杯咖啡自饮自酌。

很快,柳溪就挺着硕大的肚子来赴约了。

长发披肩,五官端正,是个十足的美女。此时她面色沉静地坐着,但看得出来,她心中藏着一份幽怨,只是拿捏得很好,没有因此失了端庄。

“喝点什么?”

柳溪摇摇头,“直说吧。”

吴桐用小铁勺搅着咖啡,将萧河雇佣她打离婚官司的事,说明了一下。

柳溪目光看着窗外,什么回应都没有。

吴桐笑了笑,将萧河在她处,承诺房产赠予的事也说了说。

柳溪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她很意外,看向吴桐时,眼里尽是疑惑,似乎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吴桐将小勺放下,“我不会替萧河说任何好话,婚姻这件事,本就是外人看着光鲜,个中滋味,自己体会。”

“我不知道萧河对你,或是你对萧河的真实情感是怎样,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手里多了几百万的房产,经济上无疑是有了保障的。”

柳溪眼眸动了动,终是低下头去,“男人的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我不傻。”

吴桐淡淡一笑,“女人任性需要底气,我查过你的底,你本就是全职太太,现如今临产在即,这时候提出离婚,实为不妥。”

顿了顿,又加了句:“更何况,你们两人之前的的关系貌似不错。”

柳溪微微叹息,将脸撇向一边,“萧河待我,确实还不错,只是有时,对他妈过于重视。”

“但这次,不论他说得再天花乱坠,做错事是不争的事实……”

吴桐耐心地听着柳溪的倾诉,语句之间,也能感受到她对于萧河,也是有感情的。

“吴律师。”柳溪抬起头,她此时的眼神真诚无比,貌似鼓了莫大的勇气,“你觉得我能再相信一次萧河吗?”

吴桐眼眸一沉,言语寡淡,“我不知道,我是个律师,看惯了人们为了利益,撒下许多的谎。他们看上去善良,真诚;内心却比下水道的淤泥还污浊。”

“不过没关系,人会变,但钱不会。”

吴桐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正是萧河签署的承诺书。

她将某个词圈了出来——此次。

“萧河说,只要你,此次,不与他离婚,就将房产赠予。这说明,若他待你不好,你还有下次提离婚的机会。”

她安抚地拍了拍柳溪的手背,“同为女人,我也希望你幸福美满,但有备无患总归更好,这个词,就是你的保险栓。”

柳溪一怔,看着面前的女人竟一时没了言语。

明明是丈夫请的律师,却找出对方的破绽为自己着想。

下意识地摸了摸腹中胎儿,眼睛竟起了些许雾气,少顷,终于憋出一句话,“吴律师,你是个好人。”

吴桐低头挠了挠鼻子,貌似,很久没听到,别人这么评价自己了。

经过这次谈话,柳溪心里很快生出了求和之心,所以两天后,诉讼被撤销,庭外和解。

那日,当吴桐走出事务所时,远远就望见,萧河将柳溪揽入怀中,柳溪哭得梨花带雨,萧河哄得尽心尽力。

不时,他蹲下身子,将脸贴在柳溪肚子上,目光爱怜。而柳溪,也终于破涕为笑。

吴桐有些感慨,女人对于婚姻,付出的总归要比男人多,十月怀胎的艰辛,一朝分娩的剧痛,以及未来,十几年如一日对孩子的陪伴,加之琐事,家务,工作……

是什么让她们如此义无反顾……

吴桐眼眸低垂,是爱呀……

所以,萧河,希望这次我没帮错你,好自为之。

4

时间就像天空飞过流云的大雁,一眨眼就没了。转眼就过了十来天,在吴桐即将忘记这个案子时,发生了一件事。

律所来了个女人,化着很浓的妆,架着脚,坐在吴桐对面,脸上满是不屑和愤慨。

本该被小林子轰出门外的她,此刻却坐在吴桐面前,完全是因为……

“他算什么东西,和着他老婆一起来耍我。”

曾小慧,26岁,状告的正是半月前苦苦哀求吴桐的萧河。

她声称在八个月前,萧河找到自己,以妻子无法生育为由,希望她来生个孩子。

两方最终以九万元成交,萧河同时还要负担她在孕期中的一切开支。两月后,曾小慧怀孕,搬进了萧河提供的临时出租屋里,再后来,就是柳溪找上门,致使她失去了这个孩子。

吴桐控制着胸中的一腔怒意,脸上冷笑,这位萧河,还真是两面三刀的好手,满嘴谎话,自己都差点被他骗了。

但吴桐也疑惑,既然原配找上门,曾小慧为什么不当场揭穿他。

“我来不及啊,她一上来,就把我推下台阶,而且,当时我哪知道她是他老婆。”

后来,因为流产,医院一周,萧河只象征性地给了她两万元作为补偿,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曾小慧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萧河怎么怎么欺骗她。

吴桐没心思听,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八个月前找的曾小慧,两个月后怀孕,而柳溪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按照时间推算,萧河完全是在柳溪怀孕二月后,才找的代孕。

有了孩子,还要做这种事情?他要干什么?

等曾小慧离开,吴桐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她接的本就是离婚案,案子已经撤诉,职责就算尽完。即使他们之间再有隐情,也与她无关。

更何况,柳溪手里已多出几百万的房产,萧河能掀起什么风浪,自己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只是……心里总是隐约冒出些担忧,以及那日柳溪说过的话。

她说:“吴律师,你是个好人。”

下午茶时间,吴桐和小林子并排坐在一起吃鸡腿。

“小林子,问你个事,有一桩已经完结的案子,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说我该不该去调查一下?”

小林子撕下一块鸡肉,“完结?那就是客户酬金已经付了?”

吴桐点点头。

“不查,又没钱挣,这不像你的风格。”

吴桐蹙眉,那我该是怎样的风格?

小林子胳膊一抬,搭在吴桐肩上,还晃啊晃的,“见钱眼开,不择手段啊。”

……

“滚蛋。”

晚些时候,吴桐还是以私人名义联系了一个人,雇佣他在近期调查萧河。

放下手机,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拨了一个电话给柳溪。

电话接通,单从语气听来,她状态还不错,满是对孩子的期待。当问到她最近可好时,柳溪淡淡地说:“我还好,就是萧河有些忙,婆婆那边似乎快不行了。”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这才挂了。

几天后,邮箱里收到那个人的回复。

里面显示,这周,萧河几乎过着家、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

另外,他还去了两个陌生地方。

一个是位于C市三百多公里远的王家村。

王家村是萧河母亲的老家。

村子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供进出村子,十分封闭。

而萧河每次,都是去同一个地方——一名远房表婶的家中。

文字旁边配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家农舍,房子是很老旧的式样,有独立的院子,院子旁边还养着一窝鸡。

萧河和一个大娘正坐在大厅里。

这个大娘似曾相识,吴桐一细想,医院里,见到的王妈?

原来她是萧河的亲戚?

继续看那照片,只见两人坐在桌旁,围着桌上一个什么东西。

因为照片是远距离拍摄,加之屋子里光线暗,只能隐约辨认出桌上有个四四方方的黑影,倒像是个盒子。

吴桐以前就听过老人死后有落叶归根的说法,又忆起柳溪曾说,萧河母亲病重,难道是在商讨身后事?

吴桐不得而知,但应该也是些家中琐事。就没有多想,继续往下看。

萧河去的另一个地方,是一家私人诊所。

从私家侦探提供的调查来看,那完全是一家不正规的妇产科诊所。

妇、产、科?

这三个字灼了吴桐的眼,这萧河的行为她是越发看不懂。赶忙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萧河不仅常去这家诊所,还貌似和这家诊所,达成了某种协议,因为他亲眼看到,里面的医生和萧河一起探讨着什么走出来,点头握手,再缓缓离开。

吴桐心里升腾出一股不好的料想。唯一能和妇产科扯上联系的人,不就是柳溪?

这萧河真要害柳溪?

那自己努力劝说她不要离婚,岂不是也成了帮凶?

来到卫生间,吴桐汲着冷水洗了一把脸,人瞬间清醒不少。现在下这个结论还太早,种种迹象看,萧河对柳溪是有感情的。

那他这些行为又怎么解释?

她再次联系侦探,询问能否知晓协议的内容,对方告知这个有些难度,需要吴桐自己想办法。

夜色如墨,吴桐独自坐在桌旁,手指一下一下,轻叩着桌面。

怎么知道萧河和诊所之间的秘密?

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桩案子,不管是探查精神病院,还是前往受害人家里,都异常顺利。

还不是因为有江离在啊。

这调查和审人的事,似乎带着个警察,就会顺畅多了。

这样想着,目光不经意间,就移到手机通讯录上。

5

第二天,路边。

江离背靠着车,淡漠看着吴桐,要求她在三分钟内,将事情的始末叙述清楚。

吴桐调出私家侦探的邮件,利用能说会道的先天优势,叙述完,只用了两分四十秒。

“所以,你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萧河要害柳溪,一切只是你的猜想?”

吴桐僵硬地点点头,完蛋,闻到了要被拒绝的味道。

江离还在看邮件,他用手指一下一下拨着屏幕,淡淡的光照着他的脸,投下浅浅的阴影,而那双眼睛,墨色深沉……

“查一查,也不是不可以。”江离的声音淡淡的,将手机往她怀里一塞,就独自向街对面的诊所走了过去。

吴桐一愣,他竟然答应了?!

转瞬嘿嘿地笑了两声,快步也跟了上去。

她本想和江离合计,怎么去逮诊所的医生,结果这位大神直接走向大门,推门而进。

“警察!有人举报你处,医疗条件不合格,致使医疗事故,需要取证调查。”

声音又大又洪亮。

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四十多岁,正在玩手机,被江离这么一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好说好说,”男人结结巴巴地爬起,开始拖椅子,“您先坐先坐,站着说话累。”

“他们那是污蔑啊,都是污蔑……”男人满桌子找水杯倒水,巴巴地开始讨好两人。

江离铁青着脸,“把执业许可证,病人名单都拿来,预约的也要。”

男人叫老陈,很快拿来一本册子,江离开始翻阅。

“为什么这上面会有男人的名字?”江离指着其中一栏,萧河二字。

老陈小声说他是来帮他老婆,预约生孩子的。

“胡说!”江离一拍桌子,“医院破破烂烂,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不会送老婆来生产。”

“真的啊。”老陈哭丧着脸,“大医院不给做全麻,他才来我这的。”

原来,萧河称柳溪十分惧怕生产,所以想给她做全麻。医院,根本不可行,因为全麻会对婴儿有一定的伤害。

“我跟他说了有伤害了,但他坚持说老婆害怕,我才……勉强同意的。”

吴桐冷哼一声,看来医院,就是看中了它的不正规。

“我只想知道,”江离开口问道,“这两种麻醉,对于大人来说,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就是昏迷的时间长一些。”

返程的途中。

吴桐基本可以确定,萧河要对柳溪不利,以柳溪对孩子的期待,她绝不会因为怕疼而去这种诊所。

但他为什么要搞这么多花样?柳溪现在日日与他同床共枕,下手岂不轻而易举,非要等到生产的时候?

另外,他的真正目的也尚不明确。

吴桐只觉思绪乱成一团,越发探不清背后的真相。

“你怎么看?”江离冷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吴桐将之前所想,说了一遍。

江离迟疑半晌,“那个王妈,查过了吗?”

吴桐一愣,她确实没看出王妈和整件事有必然的联系,江离为什么这么说?

“医院的事?”

吴桐自然记得,那日王妈从病房出来,曾和她见过一面,但不知是何原因,她看到吴桐后,表现出极为惧怕的神情匆匆离去。

事后,她虽奇怪,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她当时害怕的,不是你呢?”江离说。

“不是我?”吴桐眉目一沉,摸着下巴回想那日的情形。

她猛地一怔,看向身边的江离。

江离当时带她前往病房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她身后等待……

难道,王妈当时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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