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疗效最好 http://wa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中国的农民似乎天生就对牛有着一种不可分割的缘脉。
或许是牛的那种宁静平和、事农而安的性格感动着他们,或许是牛的那种心无旁骛、耕作一生的精神激励着他们,总之,“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暖画卷一直到今天仍然是许多土地上的人们的终极理想,尽管它早已经被瞬息万变的信息网络遗忘在了故乡的一个角落,也被风驰电掣的高铁时代远远地甩在了山的那一边,但它那缓慢而宁静的节奏依然以一种不可改变的力量像乡愁一样安卧在故乡村头的树下,静静等着每颗漂泊的心回头。
辛丑牛年,身为画家的朋友——宁城县美术家协会主席高跞为本命年的母亲画了一幅耕牛图:故乡的土地上,又是一年春风袭来,绿衣婆娑,两头耕牛,或站或卧于树下,欣慰地看着前面经过耕作而生机勃勃的田野……
红尘世界,喧嚣而过,而牛的世界却终是那段从地头走到地尾,又从地尾折到地头的距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画家的灵感触动了我,让我的思绪穿过喧嚣的城市、翻过岁月的山坡瞬间回到了那个有风吹起的村庄。
那是许多人想要扔掉却又忍不住揣在心底的村庄,朴素而宁静。山外的喧哗总是擦着村庄的身子悄悄流过,不会进村更不会驻足打量一下村子里的人们,村庄里就住着耕牛和像耕牛一样性格的母亲。
母亲属牛,更有牛一样的性格和品质。一生踏踏实实,即使力大无比,也依然安守于脚下那块土地;一生执拗倔强,只要认准了目标,就一头黑走到底。所以母亲一生选择了教育,就执教一生;一生从乡村小路上走来,就始终迷恋着那片带有泥土芳香的土地。母亲的安守田园性格或多或少也影响了我们,曾经以为是桎梏,随着年岁渐长,觉得也是一种美德:一辈子踏踏实实执着一件事,虽尚不能成名,但至少不会庸碌一生。
牛年春节,铺天盖地关于“牛”文化的旋风拔地而起,关于故乡的一切就这样情不自禁地被风吹起,那些安然的岁月、那些温馨的情愫、那些尘封的感动,鲜活而深挚地被启动,让我忍不住在电脑前敲下一些文字,对土地、对村庄、对母亲……
许多年前,耕牛守着土地,母亲守着村庄,我们的日子就这样安然而宁静,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永远持续,一代又一代。
那时的我们跟着母亲,满足地享受着山谷的风,季节的雨,村庄的岁月,花开花榭,一年又一年。
那时的母亲还很年轻,我们需仰视才见,她能用双手葱绿一个又一个季节,也能用汗水浇灌一茬又一茬果实。我们的童年就这样在母亲像牛一样茁壮的青春背上,慢慢驼负着长大了。
究竟是哪一年哪?
我们躺在山坡上,午后温暖的阳光抚过我们睡意朦胧的脸庞,朦胧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七彩的世界,于是,我们翻过山坡走了,那些曾经的满足被我们散乱地丢在身后。
村庄里还住着母亲,住着一生不曾走出过土地的耕牛,还有袅袅升起的炊烟,他们都执着地认为我们迷路了,走出去的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回头。于是,母亲和耕牛们依旧在土地上延续着他们的日子,从山上到山下,从地头到地尾,从村头树下到炊烟袅袅的村里……而我们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和母亲一起度过的那段缓慢时光被我们不经意地遗弃在时间的角落,只是在失意落寞亦或有月光的晚上偶尔划过脑际。
我们匆匆穿梭在城市的霓虹流彩和灯影瞳瞳中,焦虑地追逐着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幻,只是在年节的时候回到村庄里看一看,渐渐地我们归乡的脚步越来越远,只留下母亲守在村庄里带着她的记忆连同我们的童年记忆原地等候。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们逐渐奋斗成我们想要的样子:企业精英、机关白领、学术专家……我们的脚步越来越快,母亲的步伐却依旧和那头耕牛的节奏一致。我们不再怀念往日时光,我们忘记了我们是被母亲驼在背上才走到了今天的高度,我们责怪她为什么走得这样慢,目光还停留在三十亩地一头牛的理想上,我们想把母亲带出土地,可是母亲却像牛一样的固执和倔强,四蹄触地,牛角抵住,死活不肯离开......
此时的我们并不明白,土地上的母亲在用肢体语试图说明什么,直到有一天我们也垂垂老矣才蓦然醒悟,母亲守住的其实是我们行走了半生都不曾寻到的珍贵。
日暮乡关何处是?正是母亲们的坚持亦或坚守,为我们守住了乡愁,也寻到了人生幸福的寄托。那个连接我们人生来处和精神归途的、那个让我们无论千山万水也永远断不了的血脉的,是母亲。
母亲们就是站在故乡岁月里的那头孺子牛、拓荒牛、老*牛,守望一生,耕耘一生。
几年前,我曾去大山里采访一处一个人的村庄。村庄里住着75岁的老人韩明远大爷。这些年来,村庄里的人被外面的世界吸引着,打工的、做买卖的、年轻人求学的陆续都走出了村庄,唯独韩明远大爷守着村庄不肯离去。他说,这里的土地埋着他的青春、他的亲人,这里的一山一水看着他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陪着他度过年复一年的春夏秋冬,他舍不了。他的这份乡愁,镇村干部们和驻村工作队都很理解,脱贫攻坚中为他翻盖了新房、修了路,有线电视也架到了家门口。就这样,韩明远大爷守着山里的朝升、日落,每天上山、下山,劳作、生活,成为大山里的一道风景,也成为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山里人的一份念想。
村庄里的母亲们还有我的母亲同韩明远大爷有着一样的情怀。
两年前,父亲去世了。儿女们都要接母亲去同住,可是她却固执地守住自己的蜗居不肯离开。像一头牛一样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甚至骑着三轮车风风火火地去赶集,去年以来在儿女们的劝说下,她的活动距离缩短了许多,每天只是在小区里转转。可是却依然停不下来,每次去看她,不是在洗涮就是擦扫,很少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或休闲的时候。这让我想起了那些土地上行走了一生的耕牛,埋头拉犁,不问前程,直到轰然倒地.....
十二生肖属相中,人们总是对牛马有着特殊的感情,我深以为然。“牛马年,好种田”,从中国百姓最美好的精神寄托到人类社会的延续发展,在中华文明发展史上,由牛引伸出的文化源远流长:坚韧、吃苦、奉献,甚至是吉祥、灭邪、卜辞……历朝历代,那些文人墨客们不惜溢美之词倾注对牛的赞叹:“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借牛言志、暗喻节操时,宋代名相李纲想到牛;“破领耕不休,何暇顾羸犊。夜归喘明月,朝出穿深谷。力虽穷田畴,肠未饱刍菽。秋收风雪时,又向寒坡牧。”看到挥汗如雨、劳作田间的农夫时,北宋诗人梅尧臣想到牛;“老牛还了耕耘债,噬草坡头卧夕阳”,劳作一生,颐享晚年时,宋代诗人孔平仲想到了牛;“北原青草牛正肥,牧儿唱歌牛载归”,描绘田园牧歌、乡村风情时,明代诗人李东阳想到了牛......
穿越荒年,牛不仅是推动中国几千年农耕文化的功臣更是中国百姓祈求美好的图腾。直到今天,在真正以地为生的庄户人家里,牛也是有户籍的!
事农而安、耕作一生。
谢谢画家高跞的大爱情怀并借画家的墨宝祝福属牛的本命年母亲和天下母亲们!
本期插图作者介绍
高跞,号雨石斋主,现任内蒙古自治区宁城县美术家协会主席。中京书画院理事,工作室翰墨斋书画艺术。自幼酷爱绘画,后入中国美协上海分会随梁洪涛老师学习人物画,年毕业于中国书法函授大学,近几年潜心学习传统技法,从传统中吸取精髓,将传统技法与自己对艺术的理解相结合,独成自己的艺术理念。作品见于《美术市场报》《羲之书画报》《艺术书画名家》等报刊。作品入展“中华高氏十二精英国画巡展”、“瀚海情中国画邀请展”并获奖,著有《高跞书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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