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别墅的豪华客厅内——“什么?你们说我有孩子了?”坐在名贵的纯白色真皮沙发内,正在把玩着行动电话的年轻男孩——也就是号称A市建筑业之首的江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子江楚然大手一抖,掌中的电话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老爸,你是说……”他颤微微的伸手指向自己高挺漂亮的鼻头,“我——有孩子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由高亢变为低弱。“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江父一脸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几天前,他正在公司会议室中开会,突然公司内来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中年夫妇,声色俱厉地指责他的儿子江楚然搞大了他们女儿的肚子。震惊之余,他才得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一次化妆舞会上,居然在醉酒之后,同大他两届的学姐偷偷上了床,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终于发生了,就是他儿子的学姐竟然怀上了他们江家的小孩。一想到这里,他的怒气便不断高涨,“臭小子,我看我和你妈平日里就是太宠你了才由着你在外面无法无天,现在居然闯下这么大的祸事出来……”“够了老公!”江母一脸严厉的皱起眉头,“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你可以直接说重点!”江父强行收回自己的怒气,“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身为父母,我们只能命令你对这件事负责到底,台湾的婚姻法规定,未满二十岁的年轻男女,只要双方监护人同意,就可以去公证结婚,所以,我和你妈已经商量过,趁那个女孩的肚子还没有完全大起来,我们双方父母决定为你们举办一场婚礼,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月初。”“婚礼?”江楚然彻底惊愕住,“老爸,你是说,你们打算要让我和那个……我连名字和长相都记不起来的女人……结婚?”他天真的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现的问题,可是生他养他的亲生老爸居然很认真的点点头,“没错!”“见鬼!要我结婚,你们根本是在做梦!”江楚然霍地从沙发内站起身,足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大身材就像从伸展台上走下来的名模,一头凌乱而且被染成了深棕色的头发,经过名家的修剪之后,更是帅得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这小子虽然只有十九岁,可是他由内向外所迸发出来的俊与帅是整个校园中所有女生为之倾狂的焦点。他拥有着时下年轻男孩的活力与热情,同时,他也拥有着上流社会贵族子弟的骄傲和盛气凌人,婚姻在他的眼中,是一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可是他的爸妈……“楚然,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始终坐在一边的江母冷冷地瞪了儿子一眼,“那个女孩的肚子现在已经快到三个月了,而且她的父母也希望我们江家给她们一个交待,给人家婚姻是你现在唯一能选择的一条路。”“妈,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女生家住哪里、姓甚名谁、甚至连她的长相我都不记得了,现在你们竟然要我娶一个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回江家……”“她叫安朵蓝!”江父说道。“她今年二十二岁!”江母接着说。“她父亲是中信银行的员工,母亲是保险公司的会计,而且她还是家里的独生女。”江父紧跟其上。“我们调查过,那女孩的身家背景虽然很普通,不过家世很清白,祖上三辈都没有出现过任何作奸犯科的亲戚或是朋友。”江母也不甘落后。“所以……”江楚然发现自己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所以……”江父和江母同时开口,并专注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婚,你是结定了!”“老爸老妈,拜托,那只是一个意外,我当时喝多了,由于一时冲动所以才……”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景,江楚然真的发现自己对那个女人没有半点印象,大家在一起开心的跳舞、联欢、开香槟庆祝,然后……意外就发生了。“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所以才铸成现在的大错,楚然,再过七个月,你就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无论如何,爸爸希望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真正的成长起来,别再贪玩任性了。”江楚然一手抚向自己的额头做出一副无奈状,“老爸,我甚至不知道小孩子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上帝啊!他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婚姻赋予给人类的不仅仅是一个家庭,它也是一种责任,儿子,自己种下的因,你就要去品尝自己结下的果,这是自然规律。”江母身为商界女强人,虽然掌管不计其数的员工,可是万万没想到,却没有管得住自己的宝贝独生子。“我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来弥补那见鬼的错误吗?”“那个女孩有了我们江家的骨肉,我们是不会让江家的血脉流落在外的。”江父冷冷一笑,“或许我建议你可以去去慢慢享受做父亲的快乐。”“我们可以给她钱,你们不是说她家里并不富裕吗,两百万……不不,五百万……好吧,我想一千万足够了,用一千万去换那个孩子,但是没有婚姻……”“你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吗?”江母瞪了儿子一眼,“如果那样的话,当初我和你爸爸在怀上你的时候,干脆不结婚,直接让你做私生子不是更好。”“老婆……”江父无力的蹙眉,“别提我们那个时候了OK?”“我只是讨厌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江母瞪完了老公,又瞪向儿子,“你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乖乖听我和你爸爸的安排,要么……你从江家滚出去,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负责你在外面的任何一笔开销,想要生存,就靠自己的双手自己去打拼,A和B任选一个,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命令下达后,江楚然紧抿着好看而又性感的双唇,瞳孔微缩、表情阴鸷,室内的气氛就这样因为江母的一句话而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江母优雅地伸出右腕露出上面的一只名贵的手表,“三分钟到,给我答案!”“OK!我可以答应你们同那个谁谁谁结婚,不过……”楚然的俊脸上扬过一抹冷漠,“婚后,我要求你们送我到国外去读书,我不想留在台湾!”他的话,令江父和江母相互对望了一眼。“如果你们同意送我出国,我就答应给那个无聊的老女人一个婚姻,否则……”楚然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邪恶的冷笑,“我宁愿离开江家对我的庇佑,最多大家两败俱伤!”“你要去哪个国家留学?”“美国!”江父陷入沉思,江母轻轻抚弄着迷人的下巴,最后,她微微点头,“OK!就按你说的!”
7年后——安朵蓝第N次将手中的设计图粗暴地揉成废纸。见鬼!真是见鬼!为什么脑袋里面明明很完美的设计灵感到了纸上就全部走了形,为了这张设计图,她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接近崩溃边缘了。抓起绘图笔,她继续在纸上勾勒着清晰的线条,江家别墅内的佣人来回打扫着房间内的灰尘,外面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正无孔不入的洒落到室内光滑的地板上,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男孩迈着很优雅的步子缓缓从S型的楼梯上走下来,正在打扫的佣人看到这个小男孩后,很礼貌的冲他点头行礼。“小少爷早安。”面对佣人的恭维,被称作小少爷的江天宇绝顶漂亮的小脸上微微扯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早!”当他步下楼梯后,就看到坐在水晶桌前的母亲正粗鲁的抓着她已经乱成一团的长发,那女人上身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下身,只穿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裤,她乱没形象的支着起一条腿,白皙的脚丫子就差没举到水晶桌上面了。再看看她的身边的地板上,一团团被揉得很难看的纸团险些将她给活活包围。她抓着绘图笔正认真的在纸上画着什么东西,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她是一个很邋遢的家伙,再仔细看下去,似乎没有人能看出她的实际年龄.她的眉毛很浓,不像其它爱美的女孩,将眉毛修得又工整又细致,这样的眉型,倒显出几丝豪爽和霸气.她的眼睛又细又长,漆黑的瞳孔如秋后的葡萄,无时无刻都闪着一股灵动的气息。这女人生了一堆让人嫉妒的漂亮五官,可是她邋遢的形象、粗鲁的姿态以及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那股毫不做作的表情,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江天宇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和他有着仍深血缘关系的女子,他居然有一个一边摸着脚丫子,一边咬着笔屁股的妈妈。谁会想到,身为江家的大少奶奶,这个在身份证上写着安朵蓝二字的女人居然也能挤身到上流社会的行列中,不知道这副让人皱眉头的形象若是被外面的那些小道记者捕捉了去,他们江家形象会不会跌至本世纪的最低点。张开口,他的一声妈刚要唤出口,不料摆在水晶桌上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这个尖锐的声音,将正在努力构思设计图的安朵蓝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砰砰磅磅——”安大小姐的屁股安安稳稳的贴在凳子上,可是摆在桌子上的一堆绘图用具却被她不小心弄得掉了满地。这让身穿一套笔挺的白色小西装的江天宇不禁皱了皱眉头,“妈,事实上我觉得有些时候,人也可以活得更稳重一些,你已经快到三十岁了,难道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吗?”“哈喽宇哥。”安朵蓝吊儿郎当的从垃圾堆里抬起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顺便冲儿子飞过去一记暧昧的眼神,还不正经的吹了一记口哨,“穿得这么正式,有美女约啊?”她一边说,一边弯下身去捡落在地上的绘图工具,偏偏桌子上刺耳的电话仍旧响个不停。“老妈,拜托你先接下电话可以吗?”江天宇发现自己才年仅七岁,就年少老成,绝对与他这个乱没正经的老妈有关。兮兮的小脸,顺便冲儿子飞过去一记暧昧的眼神,还不正经的吹了一记口哨,“穿得这么正式,有美女约啊?”她一边说,一边弯下身去捡落在地上的绘图工具,偏偏桌子上刺耳的电话仍旧响个不停。“老妈,拜托你先接下电话可以吗?”江天宇发现自己才年仅七岁,就年少老成,绝对与他这个乱没正经的老妈有关。“对厚!”在电话响过了第N声之后,安朵蓝终于想起电话的存在,将刚刚捡起来的制图笔咬到口中,一只手去抓电话,另一只手试探着去地上捡其它的东西。“嗯?”因为嘴巴里咬着东西,安朵蓝直接用闷声去回应电话里的问题,没多久,她眉头一皱,“你说你是谁?”刚一开口讲话,含在嘴里的笔便再次掉落,她干脆将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喂!你大声一点啦,再讲一次你是谁?江……江什么?江楚然?哪号人物啊?”终于再次将掉在地上的绘图笔捡到手中,顺便还检查一下笔尖有没有脱落的痕迹,而一边正皱着眉头听母亲讲电话的江天宇则无力的一手轻抵住自己的额头,“老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名叫江楚然的人好像是你的丈夫。”安朵蓝眼神一怔,而后又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我想起来啦,江楚然!江楚然!难怪听上去觉得这么耳熟,哈喽,听说你大学毕业后因为不想让人家知道你是江家的少爷,所以偷偷摸摸的在自己家开的江氏集团的分公司内打工,没想到短短两年的工夫,居然一路被提升到CIA的位置……”“妈,据我所知,那个应该叫CEO。”江天宇实在很不忍心拆自己老妈的台,可是……唉!“呵呵!管它是CIA还是CEO,反正都差不多吗,英文似乎一共才只有二十六个字母的样子……”她这边正在与儿子打屁聊天,电话的另一端似乎开始有些不耐烦,对方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安朵蓝立刻摆出讨好的面孔。“是是!我在听,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半滴忽略你权威的意思,是是是……我正在洗耳恭听……好了,您可以说了!”她盘起两条瘦长的腿,做出一副正禁危坐的样子,“嗯,没错,那天我不小心在一包卫生棉的包包里发现我和你的结婚证书仔细一算,我们的婚姻好像是维持了将近八年了……”电话的另一端再次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安朵蓝被吓得急忙将话筒拎到离自己将近半米远,“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吗?”她偷偷问向儿子。年仅七岁的江天宇老神在在的走到水晶桌前,轻轻把玩着母亲刚刚完成一半的设计图,“没有,只不过你将你和那男人的结婚证书放在那种包包里,我想那个男人可能对此产生了些许不满。”“哦,原来是这样子,看来我应该委婉一点的告诉他,其实那张结婚证书被我放到了瑞士银行的保险库里,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歇斯底里了。”“你和我的想法刚好有些一致!”江天宇沉稳的点头应道。
面对他狂妄的要求,安朵蓝真想一拳挥到他俊俏的脸上,这个死男人,好吧,看在他也同样受了委屈的份上……
她忍气吞声的倒了一杯茶规规矩矩地放到他面前。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工作了一天了,感觉那里好酸哦……”
安朵蓝立刻跑到他的身后为他捏着肩膀。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长腿,她立刻很会意地蹲在他面前为他捶腿。
被人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江楚然忍不住咧开嘴巴笑得好可恶,微一抬头,他的这副得意的样子被安朵蓝及时捕捉,瞬间,安朵蓝发现自己秀有可能被这个家伙给耍了。
双手微一用力,她狠狠在他的腿上掐了一记。
“啊……“痛呼声传遍整间办公室,”你谋杀亲夫啊?““是谋杀前夫。”她气哼哼的站起身,“江楚然,你耍我的对不对?”“喂,你在博取我的原谅耶,难道就不能有诚意一点吗?”“你去死吧,我才不要受你这只讨厌的阿米吧原虫的欺负呢。”狠狠踹了他一脚后,她转身就要离去,可是脚丫子还没走出半米,她突然感到身后一紧,接着,她的整个身体都跌进他的身上。江楚然完完全全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看着她受了惊的小脸,他的俊容上扬起一抹邪恶的暧昧。“就这样转身离去对别人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道啊?”说着,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胸渐渐移向她的小腹,在即将抵达到她敏感部位的一瞬间,俊容上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坏笑,“想要博得我的原谅,就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不把我侍候得服服帖帖,今天你别想离开我的床!”语毕,他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直奔自己办公室内的小套房。安朵蓝被他盯得涨红了双颊,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娇羞已经布满了她的整个思维,她展开双臂搂紧他晰长的脖颈。如果他口中所谓的惩罚是那个的话……那么她会很愿意去尝试这种甜蜜的惩罚的。尾声半个月后,美国——江氏集团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被人用力推开,身着一套职业女装的江母崩着脸从外面闯直来,“啪!”她将一本杂志扔到办公桌上,这个动作,吓得江氏大老板浑身一震。“老……老婆,你怎么了?”“你自己看看。”江父小心翼翼的抓起杂志,上面的大标题处写着:江氏少东于九月二十一日在国际大酒店举办隆重的结婚仪式——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如果远在美国的江氏集团的总裁及其夫人刚好看到这个消息的话,随时欢迎回国来参加儿子的婚礼……越往下看,江父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抖了抖杂志,“这个小子是什么意思啊?”“你问我我去问谁?”江母气得一屁股坐在老公的对面。“那他要娶谁?”“朵蓝!”“啊?”江父再次震惊,“他们两个不是在七年前结婚了吗?”“据可靠消息,两个人似乎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离婚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小子……”江父抓起电话刚要打过去,江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打了,他的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接不通,公司已经几天没看到他的人影了,据他的秘书说,他最近带着未来的老婆和儿子在疯狂采购,似乎打算在外面另找一间房子搬出江家。”“该死的!”江父气得拍案而起,“这个死小子,他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离婚这种大事居然敢背着父母决定……突然又要搞结婚,他……他疯了是不是?”“我想他似乎在对我们两个提出抗议。”还是江母稍微冷静一些。“他想抗议什么?”“七年前,我们用非常的手段逼他同朵蓝结婚。”“谁让他自己闯下大祸……”“所以……”江母精明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现在就在报复我们当初的强势。”“这个臭小子……”江父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是他的亲生老爸耶,儿子结婚了,居然连打电话都飞过来一个,如果不是刚有看到这本杂志的话,我们在他的心目中是不是连路人甲都不算了?”“老公,你想不想玩回去?”端坐在椅子上的江母露出一脸算计的精明。“老婆,你什么意思啊?”微微露齿一笑,江母很优雅的把玩着手中的杂志,“他想同我们玩绝的,我们也给他点厉害看看,想不想尝试一下抢婚的刺激?”“啊?”江父被老婆的吓了一跳,“抢婚?”“没错,我已经部署好了,他们结婚的当天,我们把新娘子拐来美国,就不信楚然那个小混蛋这次不丢人丢到家。”“老婆,我以前有没有说过我崇拜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而远在台湾的江楚然在此刻打了一个冷颤,见鬼,是谁在诅咒他?